刘登高从中国大豆产业萎缩看当前国家粮食安全山蒲桃

刘登高：从中国大豆产业萎缩看当前国家粮食安全

刘登高：大家好。出乎所料参加这个会议的人这么多，说明这个题目抓住了社会关键领域。这个论坛粮食安全从国家已经有了重视，就是刚才所长讲的二十个字。这次从思想路上、政策上，战略上有说法，这个说法会有国家部门的支持，但是我个人认为粮食安全的概念在民间也是比较混乱的，一些说法还是模糊的。所以我给杨团老师提个建议，我说能不能把粮食安全大的战略放在什么背景下来考虑?我看现在它应该是在农业国际化条件下的国家粮食安全问题，这和我们国家困难时期粮食安全不一样，和改革开放前粮食安全问题不一样。由于改革开放的成功，由于中国粮食的增产和84年、85年粮食的丰富，大家把几乎粮食安全问题都忘记了。后来外国人提出来靠谁来养活中国?中国人又想起来了粮食安全始终是一个问题。习总书记对粮食安全特别关心，他的一句话，我看真是站着时代的高度，中国人把饭碗已经牢牢端在手里，这句话就把粮食安全的核心抓住了。但是关于粮食安全众说纷纭。比如说主粮安全，比如说食品安全等，这些概念实际在搅和着我们的思想，到底粮食安全是什么?如果按照主粮安全的观点来看的话，我今天在这儿说不合时宜。我退休后八年专门研究大豆的问题，有人说大豆不是粮食，还有人说大豆不是主粮。刚才孙主任说从大豆方面研究粮食的安全有点不着边，但是从我个人的体会，从我个人的感觉来说，可能我们的粮食安全不应该是一种名词的转化，或者概念的偷换，实实在在的国家安全问题，实实在在的民生问题。因为62年的困难时期我经过，吃糠咽菜的时候我经过，粮食安全所引起的社会动乱，引起营养的问题，这就是要保证社会稳定，人民健康，如果从这样概念衡量粮食安全问题的话，我看粮食安全这个概念不应该缩小，而应该扩大，不应该把我们的粮食安全简单划为粮食安全，主粮安全，甚至简单划为小麦安全、大米安全，于是我们粮食安全概念就被偷换掉了。那国家的政策，国家关注的焦点，国家战略措施就用不上了。所以我对这些很感兴趣，也答应了杨老师的要求做一点发言。

同样关心这个问题的人很多，比如周立教授刚到，还有下面几位教授，他们对粮食安全的角度我们经常在一块聊，有同感。今天媒体太多了，所以我的PPT不好放，数字不好弄，太敏感了，说出来以后有点怕人。但是我想从大豆产业的萎缩来演绎一下，延伸一下粮食安全问题。我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张图表触目惊心，中国13亿人温饱以后，营养问题，中国人要吃好，要小康，要健康，营养结构要改善，改善什么呢?增加蛋白质含量，所以中国人对肉蛋的要求，对蛋奶与日俱增，出乎预料对大豆要求达到7千万吨以上，假设说没有这么多蛋白质的供应，我们的营养安全吗?我们营养结构合理吗?但是这么旺盛的需求没有自己国内大豆的产业发展，中国大豆产业2000年以来经过了两三年的徘徊，现在五年连续滑坡，面积滑坡，总产滑坡，2014年根据我们的预测还要继续活泼，也就是说六年滑坡，那我们还有安全可言吗?应该说安全怎么衡量呢?安全质量怎样?我们的市场供给如果按照供求平衡来说，我们国内加上进口，加上国产供求基本平衡，甚至还有点节余。用这个观点来说我们的大豆食品是安全的。但是这个安全可靠吗?目前这么样复杂的国际环境，气候多变，我感觉到这是不可靠的。

第二个如果按照习总书记说的饭碗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牢牢的掌握住了吗?你端了多少?百分之六七吧，我看超过了80%、85%以上，从这个角度讲又是不可靠的，补牢顾的。

第三个我们进口的是什么大豆，转基因大豆，转基因大豆品质怎么样?社会上争论的很厉害，我都感到这个争论太混乱了。太庸俗，我们国家有转基因管理条例，那时候郭老还没退，国务院农业部制定严密的转基因管理里和转基因管理办公，设立了转基因管理办公室，这些条例，这些办法，这些办公室关注了没有?为什么实行这些体力?如果是安全的我们还严格管理干什么?如果说是安全的我们还国家立法制定这些条例?国际上对转基因产品高度关注。大家知道转基因基础是一个中性的基础，它可以用来搞生物生化武器，它可以用来搞新品种，如果我们转基因只是生物武器那一套，别说中国完了，全世界都完了，到底安全不安全谁来鉴别呢?谁来鉴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是公正国家机构严密的检测，这些在报纸上都不常见。安全不安全反转派，所以很可笑，是我们的专家不知道不说，还是我们的外行说的有大力呢?所以我对大豆安全引出三个问题，都跟粮食安全有关系。大豆国家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我们说转基因管理条例，转基因管理办法，对大豆管住了没有?据大学的学生反应，据一些媒体反应，我们对转基因大豆只许金工厂，不需进市场已经远远突破了。在市场里豆腐里面，豆制品里面发现了，甚至于在一些商品豆里面也发现了，谁来执法?是民不告官不究，还是官主动的去管，主动的去查，是正一只眼还是闭一只眼，还是对人民安全高度负责，这些都是问题。我们国家领导人都屡次批示希望大豆风险不要重蹈覆辙，如果从数量安全来看，如果说按照我们有的领导同志讲的，进口大豆就是进口水，进口土地，我们占美国人的便宜，我们占了五六亿亩土地，我们基本上都是河流，那大可不必操心安全问题了。如果用大豆的方法推广到玉米，推广到水稻，那我们的主粮安全吗?所以我们不妨把大豆产业作为一个麻雀剖析一下，看我们的粮食或者我们的主粮会不会出现不安全?不安全表现在什么地方?怎么样来防止不安全?我发现大豆的产品就像高压线似的，连中央文件都回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大豆吗，中国是大豆圆产地，中国是大豆原产国，我们进了6千多万吨大豆，难道我们发言权，我们是大豆生产大国，我们生产萎缩了五年了，萎缩了六年了，这个产业造成了严重的损害，我们难道不能面对损害表达表达我们自己的意见吗?所以我的第一个结论我们的粮食安全像大豆产业一样很危险。我很赞同，我十分赞同，我坚决赞同中央把粮食安全作为战略，动员一切力量，包括土地、科技、支撑来保证粮食安全，这是绝对重要的。但是在贸易上怎么样保证粮食安全好像提的不够。如果在国际贸易中间用国际宏观的国际贸易政策来调整我们的国内的供给，来保证我们的粮食安全。如果按照大豆产业的发展需求来看，我认为当前的粮食安全突出的表现为产业安全，产业不安全粮食没保证。如果我们国内产业都像大豆这样萎缩，当然未必就这样了。

但是现在我们的棉花压在库里面卖不出去，外面价格低，国内价格高，我们调而不动，我们水稻坚决守住，但是我们的价格，我们配额价格，生产价格远远于配额价格，走私管不住，配额管不住，那进口也管不住。管不住那些的时候光说我们保护土地，光说我们科技支撑，市场就把我们打垮了，首先科技也难以支撑。以大豆为例，中国大豆的科技，我们大豆的品种资源，品质资源在全世界都是屈指可数的。我们的高蛋白大豆北边到新疆，南边到海南岛，都有自己的品种，五六百种，外国有码?我们有高蛋白豆，我们有豆浆豆等等都是中国特色的，外国有吗?我们中国大豆产业体系三四百个专家负责全国推广，外国有码?中国科学技术力量，科学体系不是不全，但是我们好多人轻而易举的要妄自菲薄，中国的大豆品质差，产量低，小农经营，我们人多土地少产量不行，拿你这些理由对我们的玉米也是这样，拿这样的理由对我们的水稻也是这样，如果用这样一个理由否定中国的农业顺理成章，这是理由吗?我们用7%的土地养活了21%的人口，我们养活了这么多年，我们就一无是处了?我们就没有经验了?我看盲目的崇拜外面，妄自菲薄对我们的农业产业没有信心。有个别专家喜欢写小文章，得一个奖，评一个奖什么的，对我们这些不负责任的批评。

再一个我们的产业政策，也是过去在闭关自守下形成了产业政策，在国内不好用，国家为了保护大豆产业，保护主产区，你仓库手多少国外就进口多少，这样正好压制了国内加工企业，方法是落后的，出发点是好的，国家花了不少的钱，中储粮花了不少的力量，效果是好的，但是六年没出政策，五年滑坡，当然也有效果，稳定了民心，国家没有大起大落，国家用心良苦。所以整个政策来看弊大于利，所以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来探索目标价格体制，这是我对大豆安全谈了几条。

刚才谈到制约安全的因素由哪些?国内土地极具减少，我们把那么多好土地都盖了楼了，把农业挤在边上，挤在了荒漠上，挤在土质比较差得地方。WTO不让你补市场，不让你补出口，你对农业的投资，对农业产业农民的投资，对农民收入的投资，这都是允许的。美国是越补越多，他名词是变了，他从反周期价格，到农业保险，他保护的力度越来越大。中国是保护还是不保护?有没有能力保护?愿不愿意保护?这是问题。如果没有宏观政策的保护，如果没有各种保护，我认为粮食安全将是很重要的，各级政府都招商引资，各级才财政都把好土地拿来盖走，思想不转变，农业基本保不住。2013年国家统计收入4.1万亿，把农业釜底抽薪，把土地拿走了，农业生产受削弱了，土地拿的钱能不能补农业?补粮食?我认为有钱补，看你愿不愿意补?地怎么补?中国有成功的经验。

最后我表一个态，我们新时代的粮食安全不是关起门来，这个安全我把主粮关起来，封锁起来，我把其他出口，这种是关不住的。我认为应该是充分利用国际市场，充分研究国际市场，中国积极参与国际市场，在国际市场上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发言权，选择权，调控权，大豆进口了6400多万吨，相当于国际上一半多，我们竟然没有发言权。我们有选择权，你看日本刀我们国内进口蔬菜，进口胡萝卜，你种的是我胡萝卜我就要，你种的不是我的胡萝卜我就不要，人家是有选择权的。我们要在国际上发挥13亿市场能力的选择权。最后要维护国内的产业安全来保粮食安全。如果说要么关起来一点不进，要不进多少收多少，建在沙滩上没有发言权，没有自主权的洪水猛兽，我的发言就到这里。(本文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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